【蝶毒】·『真岛x百合子』·花冠

BGM建议:天野月子-《花冠》https://www.kugou.com/song/282z03.html?frombaidu#hash=DC4A3A73FA7A8519CDB2C4FAC49FA4A2&album_id=0

奇怪的大小姐路线,全篇剧透,想入坑还没打完的建议略过。本文像是把游戏本篇里点到为止的内容脑补扩写的感觉。真岛线的HE和奇怪的大小姐的BE分歧就在于初期是否告白。因此才有了第二章用的歌词。



0. 

踏み外すこの足を许し合えないなら、何の为 门は开いて 招き入れるの

若这脱轨的脚步无可原谅,为何要开启门扉唤我入内。


“百合子。”

男孩叫着女孩的名字,当她回过头的时候,他在她的头上放下了什么。

“哥哥?”百合子摸了摸头顶,柔嫩的花瓣触感让她猜到了被戴上的东西。穿着白色洋裙的女孩笑着转了个圈,将嫩藕般的手臂高举过头顶。“合适吗?”

“很合适喔。”

他温柔地看着她,小小的女孩子扑到他的怀里。男孩一把揽住了她,在她的颈间闻到了清新而甜美的百合香气。 

女孩是这间石川庄园的大小姐,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,但在见到她的第一面时,就仿佛有什么东西将两人联系在一起。虽然还是不谙世事的年纪,男孩仍然本能地对她抱有着接近恋爱的好感。以他的身份原本不配与她同游,但她也总是丝毫不在意地跑来下人的房间,拉着他的手,亲密地唤他“哥哥”。

滨田清悄悄地憎恨过自己的身份,如果他也是某个贵丨族家庭的儿子,也许就能更多的和女孩在一起了。尽管如此,他并不是厌恶自己的家庭,他的双亲对他很好,他也很喜欢他们。总的来说,除了在百合子面前,他对现在的一切都没有什么不满。只不过,偶尔有些时候,清的父母会对他说,他值得更好的生活。

当然,这句话的意思直到十岁的某一天他才理解真正的意思,如果那就是父母所说的“更好的生活”,他宁可不要。如果那就是他曾经向往过的贵丨族的血脉,他宁可在出生前就死了。

他是近亲相丨奸的产物,留着肮脏之血的怪胎。

他从不知道自己是被怀抱着祝福和爱生下来的。




1.


あの日わたしが他の选択肢を切り舍てて君を选んだら、変わったというの?

如果那天我舍弃其他所有选择选择你 结局是否就有不同


“如果,在那个时候说出口就好了。”

野宫百合子在一片寂静中静静地想着。哥哥今晚又没有回家,也许到第二天晌午,他才会带着一身的酒气和脂粉气息从花街回来,藤田为了家里的欠款应该在四处奔波,那这个宅邸里可能只剩下她自己和园丁真岛芳树了。

父母的接连死亡让她开始害怕黑暗,如果这个时候,真岛在她身边就好了。但他断然不会进入她的房间,哪怕她去仆人的房间找他,也会被他劝走吧,他是那么在乎他们的身份差别。

在这种时候,百合子本能地去想像另一种的可能性。不久之前,她生日宴会的晚上,她曾和真岛有过一段独处的时间。那次他温柔地捧着她的脚,为她洗去了上面的尘埃。当时的百合子看着他,生怕他发现自己过急的心跳,却又想要他知道。在纠结的最终,百合子最后埋葬了自己的初恋,她知道他会拒绝她,毕竟他们有着身世上不可逾越的鸿沟,她没有这份勇气去面对。但她时不时地会想,如果她当时把这份感情说出口,会不会就有不一样的结果。

但这只是现在一时的软弱罢了。百合子很明白,父亲的突然死亡,家里的巨额负债,母亲的病故,无法依靠的长兄,无礼的追求者。这一切都在挤压着她,一向来渴望自丨由的百合子在一连串变故面前被牢牢锁住了双翼,她希望这一切能结束,但如果不能的话,至少有谁来支持她。

母亲在死前,曾有一次和自己谈论过爱情。母亲一直是个强势的女人,哪怕当时谈论的是女儿未来的婚姻,也略带强迫的要求她背负维护这个家庭的责任去嫁人。但最后,她却对女儿露出了小女人般的幸福微笑,她说,“真正的爱,只存在于血脉相连的人当中…这种爱,才是这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所追求的。”她曾经以为母亲想说的是被领养的兄长是不可信的——但在母亲死后,她渐渐察觉这个结论是错误的。

母亲临死的最后一句呼唤一直萦绕在百合子的心里。她已经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幼童了,自己抱有过恋爱的心情之后,她能够明白,母亲呼唤“哥哥”时的表情,那是看恋人的神情。

百合子甩了甩头,把这个问题赶出脑海,再一次地回想真岛的事。

是的,到了现在,也只有真岛能让她感觉安全了。哪怕是之前差点被不知名的男人强迫,但只要想起那之后真岛安抚的拥抱,她就能继续坚持下去。

但她也明白,不能再继续麻烦他了。上一次,仅仅是说了“能够依赖的人只有他了,他就像是家人一样的存在”这样的话,真岛就表现出了明确的拒绝。她从没有见到过他那样生气的样子,他现在还守着她,只是因为他是个人品高洁的人,作为仆人保护着大小姐,仅此而已。

“不管怎么说,我都要继承母亲的意志,维护这个家。”少女在心中下定决心,伸手摸了摸怀中的短刀,“首先,就从调查出这一切的起因开始……”

父母死前身边都放着桔梗花,这一切一定不是偶然。百合子站起身,独自向仓库走去。


2.

温かく 揺れている 君の面影も、このわたしを 呼び戻す ベルにならない

就连你温柔摇曳的面容,也无法成为唤丨醒我的钟声。


这个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少女已经不愿意去想了。

实际上,她也已经什么都不能去想了。似乎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,让她不得不每天都坐在房间里,监视着自家的庭院。

果然还是不行,去问问真岛吧,“那个”在哪里。可是好像真岛上次也说了,已经把“那个”分成了好多块藏在不同的地方了,连他都不记得埋在了哪里。

……如果藤田和哥哥还在就好了。

藤田之前对她说,曾经见过“那个”的去处,所以他出门去找了,至今还没有回来。这件事百合子只和真岛商量过,他也没说什么。而她的哥哥,也在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,变成了“那个”。

百合子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。

她独自一人跌跌撞撞地跑到庭院的某处,脑子里一直有发光的虫子在飞舞,耳边听到母亲临死的嘶吼声,眼前是被河水泡的面目全非的哥哥。

一定是这里了,看啊,“那个”不是正满身是血地从土里探出身子来抓丨住她的腿吗?

百合子再也站不住了,她如同动物一样地趴到在地,用那连碗碟都不曾洗过的手抓着庭院里的土。

庭院被真岛打理得很好,松软的泥土被很快扒丨开,露出了埋在其中的东西,百合子抓丨住可以抓的部分,试图把那个东西拉出来。说不定现在把“那个”救出来的话,他还活着呢?这样一来,一切都会回到原状。藤田和哥哥会回来,爸爸妈妈也不会死,对,自己也会和真岛告白,说不定……

她用尽全力地一拉,那样东西却没有想象中的重量,百合子因为惯性摔倒在地,有些迷惑地看着手里的腐坏了一半的东西。

那是,人的手?

“大小姐,是时候回房间了。”最不想听到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身后,百合子就那样拿着那只断手,颤抖着往后看去。真岛芳树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,表情温柔地注视着她。“您这是……”

 “真岛!不能看!不,不是这样的!我没有杀三郎!……咦?为什么我知道这是……可是我记得……为什么只有手?咦?”

“大小姐,你忘了吗?我之前跟您说过的,为了更难被发现,我把三郎的尸体切分了。” 

“真岛、把…?”

“对,是我把他分尸的。不过,杀了人的确实是大小姐,我只是帮您隐瞒罪证。”青年挂着清爽的笑容,语调平缓地说着可怕的词汇,宛如在责怪她怎么可以忘记。

“是我……”她回忆起来了,那天在仓库里,从她被三郎袭丨击,那柄短刀埋进肉里的手丨感,到被真岛发现,她全部回忆起来了,是她杀掉了那个仆人。她每天都在看着的,是埋着尸体的宅邸,她每天都会去真岛的房间询问埋尸地的情况,惶惶不可终日。

“大小姐,这样可不行,您是想把三郎的尸体扔掉,再把房子卖掉对吧?可是太太生前应该说过,要您好好守护这里才对。”

百合子抬起眼看着眼前笑着的男人,这个人肯定也早就坏掉了,不然怎么会带着那样平静地向她强调她的罪行?怎么会那样温柔地重复自己碎尸的行为?又怎么会用事不关己的语调,拿母亲的遗言逼丨迫她?

她仅存的那一点理智,向她这样诉说着。

真岛一定也是爱着她的。不然他不是会这样做的男人,他做这一切,都如他所说的那样是为了保护她。是这样的,一定是这样的,他绝对不是因为自己的失手而被迫成了共犯,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。无论怎样都好,她不愿意再背负更多了。

“大小姐,实际上我来找您,还有一件事得和您商谈。”他伸出手扶起她,“这个家背负着巨额负债的事,您是知道的吧?”

获得了她的认同,真岛轻柔地继续说了下去,仿佛即将吐露的是什么静谧的情话。

“刚才也说了,我想为大小姐留下这个房子,不,是希望和大小姐一起保护这里。大小姐,您一直很想为这个家做些什么吧?那么,要不要试试去工作呢,非常轻松的,只需要在家里待着,客人会由我带回家。这样,我们就能一直过下去。”

“只有我们两人,生活在这里?”她的目光如同梦幻,歪过头轻轻念着这句魔咒。脑海中的虫鸣消失了,只要掀起和服的下摆,张开腿,做到这样简单的事,就能和真岛一直在一起。什么都不用思考,只要依靠这个人,什么都会解决的。

“对,只有我们两人。”


3.

爱しい人よ せめて わたしを切る时は、瞳开けて 灭びゆく瞬间まで 看取って

我心爱的人啊,至少在将我斩杀之时,睁开双眼看清我灭亡的霎那。


真岛轻轻推开了卧室的门。

百合子还在睡梦之中,故意放置了多天秽丨物的床上萦绕着蝇虫,上一个客人有特别的癖好,想要抱字面意思上“肮脏”的华族大小姐。真岛自然是想办法满足了他,只要不在百合子的身上留下痕迹,怎么玩都行。

“不过这还是真是,像猪圈里饲养的母猪一样啊。”只会待在一个地方吃喝,随便和人交丨配,说不定连做的时候都发出了像母猪一般的声音吧。

他刻薄地嗤笑一声,眼底却丝毫没有报复的快意。真岛靠近一丨丝丨不丨挂躺在床上的女人,臭味混合着她的体丨香,闻起来像是开败了的,零落腐朽的百合——和他的气味一样。她终于也跌到自己所处的腐臭的泥潭里了。他无声地勾了勾唇角,也不顾及自己身上干净整洁的和服,上前把她抱了起来。

“……真岛?”她似乎被弄醒了,有些迷蒙地寻找他。

“大小姐。”他像往常一般眯起眼应声,温柔地看着怀里缩成一团的人,“我帮您清洗一下丨身体吧。”

百合子乖巧地回答了一声“好”,就缩进了他的怀里,她看上去有些高兴,明明已经失去了正常的神志,但果然女性还是喜欢干净的。真岛这么想着。

他在仆人的小屋里,如同她生日那天为她洗脚一般,温柔地掬起盆中的温水,清洗着百合子身上的污物与体丨液。那些属于别人的痕迹和恶臭慢慢消失,但他仍然为她一遍遍清洗,耐心地,温柔地,偏执地,仿佛这样就会洗掉刻在他们身体里的污秽。就像他为了清除自己身上的百合体丨香,曾做过的那样。

百合子一直乖乖地享受着他的帮助,被真岛触摸让她安心,在一片混沌之中,只有他爱丨抚自己时她才能感觉到宁静,即使之前每次这样做时,真岛都会哭泣。

虽然舍不得,最后百合子也不得不因为变冷的水而叫停。真岛顺从地停下了手,为百合子穿好干净的衣服,走出门清理洗浴的工具,当他处理好了一切,百合子却不在屋里面。

一瞬间,巨大的不安攥丨住了他。真岛几乎是冲出了房门跑进花园,直到确认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才止住了过快的心跳。

百合子穿着白色的单衣,在花园中站着,她轻轻地把一样东西戴在了头上。那是用庭院里开败了的百合编成的花冠。

和现在的她,多么相配啊。

“合适吗?”她听到了他的呼唤,悠悠转过身来,“哥哥。”

她不该知道的。

实际上,百合子也确实不知道,这像是一次潜意识里的条件反射,连她自己都不记得这句话意味着什么,曾对谁说过。那一环纯洁百合环成的花冠,属于他们内心中最为纯真的东西,在这样的环境下被重现。在这个缠绕着不详的宅邸之前,在这片埋着碎尸的土地之上,已经疯了的少女戴着腐烂的百合花环,对着真岛露出和曾经一样的幸福笑容。

为什么?她的一切明明已经堕落了,为什么灵魂还能保持着纯洁?她还想用那个笑容,折磨他多久?好像有什么最后的东西凋零了一般,他心中的恨意攥紧了他的喉咙,真岛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嘶嚎。

下一秒,他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
她重重摔在地上,连本能地挣扎都没有,仅仅是睁开了那双眼睛看着几近疯狂的他。是谁说疯子其实是最清醒的人呢?她什么都没说,只是静静等着脖子上的束缚力量慢慢加重。

百合子望着她身上的男人,他紧闭着眼,明明是要杀她的人,却露出了比她更为痛苦的表情。像是畏惧着什么似的,不肯把眼睛睁开。

好想拥抱他,支持他,告诉他不要害怕。

她这么想着,用右手摸了摸真岛的脸颊。

“真岛?”

他好像终于因为这个名字回了神,百合子满意地看到他睁开了双眼,露出了他时不时会挂在脸上的,像是哭泣一般的笑容。和之前他每一次抱她的时候,一模一样。

“真岛,你恨我吗。”

“当然恨啊,大小姐。”他温柔地低语着,仿佛是平日里任何一次交谈,双手却没有松开。“要不然怎么会让这个家堕落到深渊之底,现在还要杀您呢。”

百合子看着那张薄削的嘴勾起好看的弧度,也咯咯地笑了起来。他是个大骗子,但总有一句话是真的,百合子记得清清楚楚。

“不,真岛。你爱我。”


4.

爱しい人よ 君に出会えた喜びに、花咲かせた穏やかなわたしはもういない

我心爱的人啊,因与你相逢的喜悦而绽放如花笑靥那个平静的我,已经不在。


“初次见面,你是新来的人吗?”少女站在花园的水池中,她原本打算帮女仆去捞的那块手帕,被青年先一步取到,交还给了一旁手足无措的女仆。

“是的,大小姐。鄙人是新进府的园艺师,真岛芳树。”尽管有了那一刹那的慌乱,青年仍然露出了温和的笑脸向她低下头去。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,哪怕那份刻入血脉的心动令人作呕地让他无力抵抗。“即使是夏天,池水还是太凉了,还请您先出来吧。”

青年轻轻扶起少女的手,将她带出丨水池。而她也只是光着脚,提起了自己的木屐,像是观察着什么似地绕着他转了一圈。

“真岛,你身上的香味真好闻。”

她这么说着,对他露出了阳光一样的笑容,她澄澈的瞳孔仿佛已经将他的灵魂永远地锁在其中。


Fin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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